他之前出门就是不想打扰到他们俩个才放轻了脚步,但又想想不过是两个小毛孩而已,就没有刻意掩去,却也足够瞒住有点修为根基的普通修士。
哪里知道这臭小子的听觉竟是灵敏的很。
凤迟龄意识到这点而有意端倪他,忽扫到在他那双勾人的柳叶眼下蕴有一层淡淡色青灰色。
那浅浅一层似有似无,若隐若现,凤迟龄大抵已经猜出来了,于是他负手教育道:“昨晚睡太晚了。”
荆无忧自己心里有鬼,没敢抬头看他,只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凤迟龄淡声道:“昨晚练到几时?”
荆无忧想了想,喃喃道:“亥时。”
凤迟龄:“撒谎。”
荆无忧又道:“丑时。”
凤迟龄:“掌心摊出来。”
荆无忧身子抖了一下后,没动。
凤迟龄一字一顿道:“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。”
什么叫做以气势就能杀人,荆无忧心尖已经抽搐得乱七八糟,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后,紧闭双眼,宛如面对天罚似的摊出两只手掌心。
白嫩嫩的手心上面是一道道殷红的血印子,关节部位还磨破了不少皮。
显然是在阐述着一双原本养尊处优的手,由于初次接触并且在短时间内练习过久而留下的伤痕。
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。
凤迟龄挥手打开荆无忧的木剑,话也不说就握住他的手腕拖拽到自己的房间里。
从手腕处传来阵阵刺骨的冰凉,就好像是一块千年的寒冰把自己给紧紧钳了住,冻得荆无忧紧蹙眉头,“嘶”了一声后脱口而出道:“好冷啊。”